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
譯文:閒夢悠遠,南國春光正好。船上管絃聲不絕於耳,江水一片碧綠,滿城柳絮紛飛,淡淡塵煙滾滾,忙壞了看花的人們。
注釋:閒夢遠:閒,指囚禁中百無聊賴的生活和心情。夢遠,指夢見遙遠的地方,也指夢長。南國:一般指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這裏指南唐國土。正芳春: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芳春:美好的春天。管絃:管樂器與絃樂器,也泛指樂器,這裏指各種樂器共同演奏。江面綠:指春天裏江水明徹而泛綠色。綠,也作「淥」,水清徹的樣子。飛絮:飛揚的柳絮。輥:有本作「滾」(gǔn),翻滾,滾動,轉動。輕塵:指車馬過後揚起的塵土。忙殺:猶言忙死。殺:同「煞」,形容極甚。忙殺,《花草粹編》、《全唐詩》等本作「愁殺」。
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裏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譯文:閒夢幽遠,南唐故國正值秋高氣爽的清秋。遼闊無際的江山籠罩着一片淡淡的秋色,美麗的蘆花深處橫着一葉孤舟,悠揚的笛聲迴盪在灑滿月光的高樓。
注釋:清秋:天高氣爽的秋天,指深秋。寒色:指自然景物在寒冷時節的顏色,即秋色。暮:蕭本二主詞等本中作「遠」。蘆花:蘆葦花絮。泊:停泊,停放。笛在月明樓:全句意謂笛聲發自於月光照耀下的高樓。月明:月光明照。
望江南·閒夢遠。五代。李煜。 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裏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閒夢悠遠,南國春光正好。船上管絃聲不絕於耳,江水一片碧綠,滿城柳絮紛飛,淡淡塵煙滾滾,忙壞了看花的人們。
閒夢幽遠,南唐故國正值秋高氣爽的清秋。遼闊無際的江山籠罩着一片淡淡的秋色,美麗的蘆花深處橫着一葉孤舟,悠揚的笛聲迴盪在灑滿月光的高樓。
望江南:此詞調名一作「望江梅」,又作「憶江南」。李煜此詞調名下共二首,《花草粹編》置於《望江南》下,未析爲二首。《全唐詩》、《歷代詩餘》將此調下二首與《望江南》二首歸爲一調,計爲四首。
閒夢遠:閒,指囚禁中百無聊賴的生活和心情。夢遠,指夢見遙遠的地方,也指夢長。
南國:一般指長江以南的廣大地區,這裏指南唐國土。正芳春: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芳春:美好的春天。唐陳子昂《送東萊王學士無競》有「孤松宜晚歲,衆木愛芳春」句。
管絃:管樂器與絃樂器,也泛指樂器,這裏指各種樂器共同演奏。江面綠:指春天裏江水明徹而泛綠色。綠,也作「淥」,水清徹的樣子。
飛絮:飛揚的柳絮。輥:有本作「滾」(gǔn),翻滾,滾動,轉動。輕塵:指車馬過後揚起的塵土。此句比喻柳絮像細微的塵土在空中地下翻滾。
忙殺:猶言忙死。殺:同「煞」,形容極甚。忙殺,《花草粹編》、《全唐詩》等本作「愁殺」。
清秋:天高氣爽的秋天,指深秋。唐杜甫《宿府》有「清秋幕府井梧寒,獨宿江城蠟炬殘」句。
寒色:指自然景物在寒冷時節的顏色,即秋色。暮:蕭本二主詞等本中作「遠」。
⑼蘆花:蘆葦花絮。隋江總《贈賀左丞蕭舍人》有「蘆花霜外白,楓葉水前丹」句。泊:停泊,停放。
笛在月明樓:全句意謂笛聲發自於月光照耀下的高樓。月明:月光明照。
參考資料:
1、(清)朱孝臧編選;思履主編.宋詞三百首彩圖全解詳註: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05:第62頁
2、郭彥全編著.歷代詞今譯:首都師範大學出版社,1994.09:第43頁
開寶八年(975年),宋軍攻破金陵,李煜被迫降宋,被俘至汴京(今開封),封爲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詞人通過此詞表達了對故國清幽自在的情境和人物的追慕之情。
這兩首同調的詞,描繪了兩幅江南美景。全詞以「閒夢」起,以秋意收,用淒寒冷寂的秋景直抒作者孤苦懷思的悲情,綴筆不多而氣氛濃鬱,未見鵰琢而含蘊深遠,描摹生動,筆筆見情,足見才力。
第一首寫春景。
「閒夢遠,南國正芳春。」概括寫出廣大的江南地區,正是春暖花開的美好季節。春之名「芳」,使人如見百媚千嬌的花容,如聞馥鬱的花香。
「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詞人從三方面具體描寫了這「芳春」美景。首先是春風拂面、水波盪漾的春江。「船上管絃江面綠」的「江」,當是流經南京城的長江支流秦淮河。春滿金陵,石城生輝,秦淮河上綠波盪漾,畫船遊舫,來往穿梭,船上絲竹相和,飛揚出舷的樂聲飄蕩於水波之上,動人心魄。這裏,詞人僅在一句之中,就把有形之物、無形之聲和鮮明之色集合調配繪製成一幅水上音樂會的畫圖。句末的「綠」,乃是春天的顏色,是生命力的象徵,它既寫水色,亦狀春色。它與「春風又綠江南岸」中的「綠」字一樣,一下就將生機勃勃的江南春色概括無餘。其次,詞人又把目光轉向陸地,抓住春風楊柳、飛絮滿城的典型景色,進一步寫出江南春景之美。「滿城飛絮滾輕塵」,是實景的形象描寫,同時還是對春風的暗寫。詞人並未直接寫春風,但從那一「飛」一「滾」之中,卻已使人覺得撲面的春風是無所不在了。「輕塵」翻滾,除春風吹拂的自然因素外,更主要的是人爲的因素造成的。春色美好,人人皆欲觀賞,遊人多了,自然也就踐起輕塵滾滾,故「滾輕塵」乃借物寫人,說明遊人之多。只有這樣,才能與下面的描寫自然地銜接起來。「忙殺看花人」:春是百花盛開之時,觀賞衆芳,確是賞心悅目的快事,所以,寫春是很難不寫花的;但詞人卻不直接寫羣花如何美麗動人,而只說把看花人「忙殺」了。一個「忙殺」,則百花之美,看花人興致之高,人之多,場面之大,盡在其中。
第二首寫秋色。
「閒夢遠,南國正清秋。」詞人筆下的江南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其總的特色是一個「清」字。「清」,兼有清澈明朗和清爽涼快之意,它概括出秋天的景色和氣候兩方面的特點。正因爲「清」,詞人才能將這秋景(無論是近、中、遠景)看個清清楚楚,也才能將這秋景生動地描繪出來。
「千裏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在總括秋色之「清」後,接着,也是從三方面對之加以具體描寫。首先是遠景,詞人從大處着墨,給「千裏江山」敷上一層「寒色」,勾畫出一幅江山秋晚圖。所謂「寒色」,乃清冷之色。「寒」與「清」,其義是可以合二而一的。「寒色遠」的「遠」,既說明是遠景,又是對千裏江山皆寒色的一個模糊的數的量度,它還與「閒夢遠」的「遠」在內容上有內在的聯繫,即以在一片「寒色」掩映之下的「千裏江山」之「遠」,來說明「閒夢」之「遠」。其次是中景。「蘆花深處泊孤舟」,既是寫自然景物,也是寫人的活動。「舟」之謂「孤」,除從數量上指舟乃獨木一葉外,也暗點出舟中人的孤獨,使人想象出其身世之漂泊悽苦,心情的酸楚悲涼;如再看這「孤舟」乃泊於蘆花深處,則其孤獨、悽苦,就更是可想而知了。它在情調上與前面的「清」「寒」是完全一致的。「笛在月明樓」,是說秋月當空,銀光如瀉,高樓之上,笛聲忽起,那悠揚的笛聲,忽高忽低,時斷時續,它說明吹笛人的心靈在顫動,聽笛人的心潮在激盪。古代詩人,大都以笛聲寫離別之思,表哀怨之情,故向秀思舊,有感於鄰人吹笛之發聲嘹亮,嘆而賦日:「聽鳴笛之慷慨兮,妙聲絕而復尋。」唐人亦有「吹笛秋山風月清,誰家巧作斷聲?……故園楊柳今搖落,何得愁中卻盡生」(杜甫《吹笛》)之句。由此可見,詞人在這裏所表達的也是一種思念故國的眷戀難捨之情。不過,它不像前面那樣是由「清…寒…孤」等字予以點出,而是隱含於笛聲之中。我們只有明瞭了這一點,纔算把握住了此句內容的實質。
總之,這兩首詞的寫法是基本相同的,即都是先對景色的特點作總的概括,然後再從三個不同方面加以具體描寫;所不同者,是它們的色調和情調,即前者色暖,後者色寒,前者歡快,後者悽清,由此造成的意境也有所不同。
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鍾隱、蓮峯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於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後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爲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後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通政治,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傑作《虞美人》、《浪淘沙》、《烏夜啼》等詞。在政治上失敗的李煜,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爲「千古詞帝」。 ...
李煜。 李煜,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961年-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鍾隱、蓮峯居士。漢族,彭城(今江蘇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於宋建隆二年(961年)繼位,史稱李後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爲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後因作感懷故國的名詞《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雖不通政治,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千古傑作《虞美人》、《浪淘沙》、《烏夜啼》等詞。在政治上失敗的李煜,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爲「千古詞帝」。
憶遠曲,郎身不遠郎心遠。沙隨郎飯俱在匙,
郎意看沙那比飯。水中書字無字痕,君心暗畫誰會君。
況妾事姑姑進止,身去門前同萬裏。一家盡是郎腹心,
妾似生來無兩耳。妾身何足言,聽妾私勸君。
君今夜夜醉何處,姑來伴妾自閉門。嫁夫恨不早,
養兒將備老。妾自嫁郎身骨立,老姑爲郎求娶妾。
妾不忍見姑郎忍見,爲郎忍耐看姑面。
憶遠曲。唐代。元稹。 憶遠曲,郎身不遠郎心遠。沙隨郎飯俱在匙,郎意看沙那比飯。水中書字無字痕,君心暗畫誰會君。況妾事姑姑進止,身去門前同萬裏。一家盡是郎腹心,妾似生來無兩耳。妾身何足言,聽妾私勸君。君今夜夜醉何處,姑來伴妾自閉門。嫁夫恨不早,養兒將備老。妾自嫁郎身骨立,老姑爲郎求娶妾。妾不忍見姑郎忍見,爲郎忍耐看姑面。
有所思。明代。周旋。 悲風起高樹,陰雲蔽朝陽。伊人在天末,地遠道路長。駕言欲相就,車敝馬玄黃。秋深氣愈厲,孤雁正南翔。爰附尺素書,以寄我衷腸。飛高影漸沒,蹙刺心內傷。
上京次貢待制韻(三首)。。塗穎。 蓬萊仙子學長生,羣帝朝天絳節迎。昨日六龍回北極,雲裾霞佩集灤京。
雪花飛盡江頭蘆,秋崖有屋窗未糊。
嗅梅自可了孤寂,燃竹相與留須臾。
傳觀玉帝整嚴衛,雜沓環佩紛前驅。
夢隨姑射扣瑤陛,身入閶闔排銀鋪。
明毫一色寶階淨,端木六出瓊林孤。
綠章封事見名姓,白霓仙子軒眉須。
乃知天喜愛民尹,分此雪與耕田夫。
山川盡入古圖畫,園林已作春規模。
逢船誰可載書共,松醪未擬炊書沽。
金僕姑寒憶戰士,玉玲瓏暖無歌姝。
煮茶安用碧跳脫,眠蓑自勝紅氍毹。
盟鷗久與說心腹,買犢大欠耕膏腴。
頻年歲入少生計,何日詔下蠲田租。
甑塵但憂脫粟飯,甌滑未議羹蓴鱸。
羣公豈堪立仗馬,賤子只跨尋詩驢。
第令吾民不知餒,如彼蔡人何足誅。
衝寒索米徙者衆,啼飢載道攜其孥。
邊烽有警事方爾,民瘼未軫天地無。
轅門誰曳丈二組,羽書夜下尺一符。
少遲獸獮渤海盜,當復蚊浮高陽徙。
平淮有碑徜須刻,筆墨可但唐宗儒。
次韻徐宰雪句。宋代。方嶽。 雪花飛盡江頭蘆,秋崖有屋窗未糊。嗅梅自可了孤寂,燃竹相與留須臾。傳觀玉帝整嚴衛,雜沓環佩紛前驅。夢隨姑射扣瑤陛,身入閶闔排銀鋪。明毫一色寶階淨,端木六出瓊林孤。綠章封事見名姓,白霓仙子軒眉須。乃知天喜愛民尹,分此雪與耕田夫。山川盡入古圖畫,園林已作春規模。逢船誰可載書共,松醪未擬炊書沽。金僕姑寒憶戰士,玉玲瓏暖無歌姝。煮茶安用碧跳脫,眠蓑自勝紅氍毹。盟鷗久與說心腹,買犢大欠耕膏腴。頻年歲入少生計,何日詔下蠲田租。甑塵但憂脫粟飯,甌滑未議羹蓴鱸。羣公豈堪立仗馬,賤子只跨尋詩驢。第令吾民不知餒,如彼蔡人何足誅。衝寒索米徙者衆,啼飢載道攜其孥。邊烽有警事方爾,民瘼未軫天地無。轅門誰曳丈二組,羽書夜下尺一符。少遲獸獮渤海盜,當復蚊浮高陽徙。平淮有碑徜須刻,筆墨可但唐宗儒。
清苕達宜興,道湖已成算。僕伕卻告難,風浪卒莫玩。
勸我陟山麓,正爾免憂患。彼此有得失,我臆殊未斷。
譬山行見湖,昏昏秪浩瀚。何如行湖中,坐見山秀爛。
僕尚請決筮,得《需》利在彖。毅然促飛櫓,猛進不復懦。
探穴有虎子,履險獲奇觀。出浦即會勝,列障擁一岸。
遙思攬吳香,妄意覓仙幔。羣聳西若監,巨浸東罔畔。
天謂湖太淫,設此似按攤。雲濤日衝撞,石趾力抵捍。
輸贏各無能,兩壘對楚漢。我行鋒鏑間,便以老命判。
山疑相慰藉,逐逐笑供玩。始有舟楫虞,盡被山破散。
山亦有情狀,要我綺語贊。氣聚勢則附,形散脈復貫。
遠近相衍迤,中自存博換。雖靜有動機,萬態紛變亂。
虯龍徐蜿蜒,獅猊悍奔竄。夷突各不一,小大略相半。
正展芙蓉屏,橫亙蒼玉案。晴縠縐日光,莫熨錦繡段。
金庭與玉柱,遠弄波影燦。歷眼四十程,續續青不斷。
平生詫傳聞,信美非謾讕。修辭聊梗槩,歸憶庶可按。
自甲浦道太湖四十裏見異香諸山喜而有作。明代。沈周。 清苕達宜興,道湖已成算。僕伕卻告難,風浪卒莫玩。勸我陟山麓,正爾免憂患。彼此有得失,我臆殊未斷。譬山行見湖,昏昏秪浩瀚。何如行湖中,坐見山秀爛。僕尚請決筮,得《需》利在彖。毅然促飛櫓,猛進不復懦。探穴有虎子,履險獲奇觀。出浦即會勝,列障擁一岸。遙思攬吳香,妄意覓仙幔。羣聳西若監,巨浸東罔畔。天謂湖太淫,設此似按攤。雲濤日衝撞,石趾力抵捍。輸贏各無能,兩壘對楚漢。我行鋒鏑間,便以老命判。山疑相慰藉,逐逐笑供玩。始有舟楫虞,盡被山破散。山亦有情狀,要我綺語贊。氣聚勢則附,形散脈復貫。遠近相衍迤,中自存博換。雖靜有動機,萬態紛變亂。虯龍徐蜿蜒,獅猊悍奔竄。夷突各不一,小大略相半。正展芙蓉屏,橫亙蒼玉案。晴縠縐日光,莫熨錦繡段。金庭與玉柱,遠弄波影燦。歷眼四十程,續續青不斷。平生詫傳聞,信美非謾讕。修辭聊梗槩,歸憶庶可按。
今年今日汝七帙,明日明正又一年。海屋春偷寒意入,驪珠月嚮晦時懸。
碧桃送實符同至,蒼柏將圖酒並傳。手理蠹魚千萬卷,可能三度蝕神仙。
錢叔寶七十歲宴爲文沽所役忽忽不暇存故人除夕把盞始悟叔寶七十誕辰遂成一律燒燭書之亦不暇辨爲何語也。明代。王世貞。 今年今日汝七帙,明日明正又一年。海屋春偷寒意入,驪珠月嚮晦時懸。碧桃送實符同至,蒼柏將圖酒並傳。手理蠹魚千萬卷,可能三度蝕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