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澥聲中漲小堤,官家知後海鷗知。
譯文:在偏僻的渤海灣,隨着經年的潮漲潮落,終於淤起了一處小小的沙洲。海鷗終日在海面上盤旋飛翔,可是最先發現這塊沙洲的卻是官府。
注釋:渤澥:渤海的別稱,一本直作「渤海」。另說渤澥爲象聲詞,海潮聲;第三解爲海的別支。官家:舊指官府,朝廷。
蓬萊有路教人到,應亦年年稅紫芝。
譯文:如果蓬萊仙島能有路可通的話,那麼官家也會年年去向神仙們徵收紫芝稅。
注釋:蓬萊:傳說中的海上三座神山之一。紫芝:神話中的仙草,紫色靈芝。
新沙。唐代。陸龜蒙。 渤澥聲中漲小堤,官家知後海鷗知。蓬萊有路教人到,應亦年年稅紫芝。
在偏僻的渤海灣,隨着經年的潮漲潮落,終於淤起了一處小小的沙洲。海鷗終日在海面上盤旋飛翔,可是最先發現這塊沙洲的卻是官府。
如果蓬萊仙島能有路可通的話,那麼官家也會年年去向神仙們徵收紫芝稅。
新沙:指海邊新漲成的沙洲。
渤澥(xiè):渤海的別稱,一本直作「渤海」。另說渤澥爲象聲詞,海潮聲;第三解爲海的別支。
官家:舊指官府,朝廷。
蓬萊:傳說中的海上三座神山之一。
紫芝:神話中的仙草,紫色靈芝。
陸龜蒙是唐末咸通、乾符年間詩文兼善的著名作家,其生活年代正當唐末藩鎮割據與宦官專權時期,宦官和朝官之爭愈演愈烈,社會也愈來愈黑暗,愈動盪,官府對人民的壓榨愈加嚴重,人民的災禍也愈加慘重,導致民不聊生。此詩就是以這種黑暗的社會現實爲背景創作的。
參考資料:
1、熊艷娥.陸龜蒙及其詩歌研究[D].南京師範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8
陸龜蒙是晚唐擅長諷刺詩和諷刺小品的能手,《新沙》爲其諷刺詩的代表作。這首詩通過官府對海邊新淤沙地徵稅所引起的新奇想象的描寫,尖銳地諷刺了當時官府橫徵暴斂的貪得無厭,無所不至。在寫作技巧上饒有特色。
此詩從立意到構思,從遣詞到造句,都把極度的誇張和強烈的諷刺作爲抨擊封建統治者的有力武器。
諷刺屬於喜劇的範疇,用魯迅的話說,就是要「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也就是對「公然的,也是常見的,平時誰都不以爲奇的」那些「可笑,可鄙,甚而至於可惡」的事物,「有意的偏要提出」,給以嘲諷和鞭撻。諷刺的本領在於巧妙地運用「精煉的,或者簡直有些誇張的筆墨」,抓住諷刺對象的本質特徵,訴之於可笑的形象,通過貌似出乎常情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描述,表現出隱而未顯的客觀事物的真相,從而收到引人發笑、發人深思的喜劇效果。這首《新沙》就是將封建吏治那黑暗的「無價值的」一角「撕破給人看」的。
開頭二句「渤澥聲中漲小堤,官家知後海鷗知」,這是極度誇張的筆墨,這誇張既匪夷所思,卻又那樣合乎情理。海鷗是大海及海濱變化信息的知情者,他們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這一帶水土之上,一直在大海上飛翔盤旋,對海邊的情況是最熟悉的;這片新沙的最早發現者照理說必定是海鷗。然而海鷗的眼睛卻敵不過貪婪地注視着一切剝削機會的「官家」,他們竟搶在海鷗前面盯住了這片新沙。對於實際生活來說,官家不可能先海鷗而知新沙,這樣描寫就是誇張的;但從對象的本質——官府搜刮地皮,無所不至,貪婪成性方面來說,它又是達到了高度的藝術真實的。這兩句的誇張和諷刺之處還在於:一堤新沙剛現,老百姓們還未踏足其上,更無什麼收成可言,官府就對它敲響了徵稅的如意算盤。官府的這一心理是特別可笑的,諷刺也特別深刻。
詩的三、四句「蓬萊有路教人到,亦應年年稅紫芝」,則把誇張與假想揉爲一體,從虛擬的畫面中進一層鏤刻官府「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貪婪本性。蓬萊仙山本爲神仙所居的極樂去處,其間既無塵世之爭,更無苛捐雜稅之擾。但官府並非不想到仙境中以掠取其間的奇珍異寶,而只是由於蓬萊「煙濤微茫信難求」、無路可通罷了。這裏,假設的畫面是可笑的,似乎純屬荒唐悠謬之談,但在這荒唐悠謬的外殼中卻包含着嚴峻的歷史真實──官家搜刮的觸鬚無處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逃避賦稅的淨土樂園,從本質上揭示了官府心靈最深處的祕密,從中也反映了詩人愛憎分明的美好心靈。
陸龜蒙(?~公元881年),唐代農學家、文學家,字魯望,別號天隨子、江湖散人、甫裏先生,江蘇吳縣人。曾任湖州、蘇州刺史幕僚,後隱居松江甫裏,編著有《甫裏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澤叢書》中,現實針對性強,議論也頗精切,如《野廟碑》、《記稻鼠》等。陸龜蒙與皮日休交友,世稱「皮陸」,詩以寫景詠物爲多。 ...
陸龜蒙。 陸龜蒙(?~公元881年),唐代農學家、文學家,字魯望,別號天隨子、江湖散人、甫裏先生,江蘇吳縣人。曾任湖州、蘇州刺史幕僚,後隱居松江甫裏,編著有《甫裏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澤叢書》中,現實針對性強,議論也頗精切,如《野廟碑》、《記稻鼠》等。陸龜蒙與皮日休交友,世稱「皮陸」,詩以寫景詠物爲多。
次韻黔陽王令詩五絕句。。項安世。 見說吟哦三十載,從來此事一生功。勸君莫用鵰鐫得,只恐今人晚更窮。
甲戌民風近體寄葉給事八首 其一。唐代。龔詡。 疫癘饑荒相繼作,鄉民千萬死無辜。浮屍暴骨處處有,束薪鬥粟家家無。只緣後政異前政,致得今吳非昔吳。寄語長民當自責,莫將天數厚相誣。
勸石集賢飲。宋代。劉筠。 豪家抱甕擅風流,更燎薰爐白雪樓。魯筆休分科鬥字,蜀都且換鷫鸘裘。仰天拊髀真爲樂,倒載穿腸肯易愁。欲鱠長鯨置鵰俎,願回北鬥挹東流。
江漢。清代。鄭孝胥。 凍苔漸活到梅根,暖日搖波出岸痕。客裏春光生悵望,鷗邊山色易黃昏。嶔崎已覺人堪笑,強聒終嫌舌尚存。江漢思歸歸未得,腐儒何必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