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靜春深晝掩扉,竹間閒看客爭棋。
蒐羅神鬼聚胸臆,措臻山河入範圍。
局合龍蛇成陣鬥,劫殘鴻雁破行飛;
殺多項羽坑秦卒,敗劇符堅畏晉師。
座上戈鋌嘗擊搏,面前冰炭旋更移;
死生共抵兩家事,勝負都由一着時。
當路斷無相假借,對人須且強推辭;
腹心受害誠堪懼,脣齒生憂尚可醫;
善用中傷爲得策,陰行狡獪謂知機。
請觀今日長安道,易地何嘗不有之?
觀棋長吟。宋代。邵雍。 院靜春深晝掩扉,竹間閒看客爭棋。蒐羅神鬼聚胸臆,措臻山河入範圍。局合龍蛇成陣鬥,劫殘鴻雁破行飛;殺多項羽坑秦卒,敗劇符堅畏晉師。座上戈鋌嘗擊搏,面前冰炭旋更移;死生共抵兩家事,勝負都由一着時。當路斷無相假借,對人須且強推辭;腹心受害誠堪懼,脣齒生憂尚可醫;善用中傷爲得策,陰行狡獪謂知機。請觀今日長安道,易地何嘗不有之?
邵雍(1011年—1077年),字堯夫,生於范陽(今河北涿州大邵村),幼年隨父邵古遷往衡漳(今河南林縣康節村),天聖四年(1026年),邵雍16歲,隨其父到共城蘇門山,卜居於此地。後師從李之才學《河圖》、《洛書》與伏羲八卦,學有大成,並著有《皇極經世》、《觀物內外篇》、《先天圖》、《漁樵問對》、《伊川擊壤集》、《梅花詩》等。嘉祐七年(1062年),移居洛陽天宮寺西天津橋南,自號安樂先生。出遊時必坐一小車,由一人牽拉。宋仁宗嘉祐與宋神宗熙寧初,兩度被舉,均稱疾不赴。熙寧十年(1077年)病卒,終年六十七歲。宋哲宗元祐中賜諡康節。 ...
邵雍。 邵雍(1011年—1077年),字堯夫,生於范陽(今河北涿州大邵村),幼年隨父邵古遷往衡漳(今河南林縣康節村),天聖四年(1026年),邵雍16歲,隨其父到共城蘇門山,卜居於此地。後師從李之才學《河圖》、《洛書》與伏羲八卦,學有大成,並著有《皇極經世》、《觀物內外篇》、《先天圖》、《漁樵問對》、《伊川擊壤集》、《梅花詩》等。嘉祐七年(1062年),移居洛陽天宮寺西天津橋南,自號安樂先生。出遊時必坐一小車,由一人牽拉。宋仁宗嘉祐與宋神宗熙寧初,兩度被舉,均稱疾不赴。熙寧十年(1077年)病卒,終年六十七歲。宋哲宗元祐中賜諡康節。
西風吹洋河,北風吹洋河,風水相激如鳴珂。少年巳有四方誌,今日果向窮邊過。
我有千裏驥,可以空駱駝。我有雙龍劍,當爲斬黿鼉。
江山風景自殊異,肯把雙淚徒滂沱。韓范亦是書生輩,豈必一一親揮戈。
洋河曲。明代。葉元玉。 西風吹洋河,北風吹洋河,風水相激如鳴珂。少年巳有四方誌,今日果向窮邊過。我有千裏驥,可以空駱駝。我有雙龍劍,當爲斬黿鼉。江山風景自殊異,肯把雙淚徒滂沱。韓范亦是書生輩,豈必一一親揮戈。
鷓鴣天 題綺塵雲想山莊詩詞集。近現代。劉永濟。 剩水殘山思不禁,小屏欹枕費沉吟。才穠合作雲裳想,粉褪難溫夢蝶心。白地錦,紫光金,何緣寥落到如今。遙知淅淅巴山雨,未抵泠泠楚客琴。
古有採鞠茱萸篇而無一語及淵明長房舊事鞠茱。宋代。楊冠卿。 落英拾秋鞠,委佩紉芳蘭。以其清且芬,可服仍可餐。吳茱味苦辛,奚亦登君盤。囊紗縈臂玉,恍記汝南山。黃鵠招不來,仙子何時還。
東風艷艷桃李松,花園春入屠酥濃。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
盈盈初見十五六,眉試青膏鬢垂綠。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
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鶯啄含桃未咽時,便會郎時風動竹。
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膩雲纖指擺還偏,半被可憐留翠暖。
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欄幹妝粉淺。酒痕落腮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
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
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牀羅帳窄。
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
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
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臺住。
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纔多誰解賦。洛陽無限青樓女,袖籠紅牙金鳳縷。
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
雲零雨落正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鐶。
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壓倒唸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
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夢得見之爲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
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鵰鞍。掃眉塗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
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後不可得。
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雲呼佚墨。久之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
斜陽衡山雲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望眼空遙沈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
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
答盈盈。宋代。王山。 東風艷艷桃李松,花園春入屠酥濃。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盈盈初見十五六,眉試青膏鬢垂綠。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鶯啄含桃未咽時,便會郎時風動竹。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膩雲纖指擺還偏,半被可憐留翠暖。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欄幹妝粉淺。酒痕落腮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牀羅帳窄。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臺住。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纔多誰解賦。洛陽無限青樓女,袖籠紅牙金鳳縷。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雲零雨落正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鐶。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壓倒唸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夢得見之爲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鵰鞍。掃眉塗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後不可得。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雲呼佚墨。久之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斜陽衡山雲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望眼空遙沈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