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太守才且賢,郡中無事高枕眠。
譯文:敦煌郡的太守既才且賢,郡中太平無事高枕而眠。
注釋:敦煌:唐郡名,地處河西走廊西風治所在今甘肅省敦煌縣西。太守:即郡太守,地方行政長官。後庭:內室。高枕眠:高枕而眠,指對所理之事無憂無慮,十分放心。
太守到來山出泉,黃砂磧裏人種田。
譯文:太守到來高山湧出泉水,黃沙地上農人安心種田。
注釋:磧:沙地。
敦煌耆舊鬢皓然,願留太守更五年。
譯文:敦煌白髮老人年高望重,衷心挽留太守連任幾年。
注釋:耆舊:年高望重之人。鬢皓然:鬢髮雪白。皓,白。更五年:即連任。唐制,地方官五年而任滿。
城頭月出星滿天,曲房置酒張錦筵。
譯文:城頭月兒東昇星鬥滿天,後庭早已排下豪華酒筵。
注釋:曲房:即題目所說「後庭」。錦筵:精美豪華的酒筵。
美人紅妝色正鮮,側垂高髻插金鈿。
譯文:美女濃妝艷抹容顏正美,側垂高高發髻頭插金鈿。
注釋:側垂高髻:高挽髮髻,垂向一旁,似爲當時流行髮式。金鈿:金制的首飾。
醉坐藏鉤紅燭前,不知鉤在若個邊。
譯文:醉坐燭前玩起藏鉤之戲,不知鉤兒藏在哪個地方?
注釋:藏鉤:古時的遊戲。以一鉤藏在數人之手,由當局者猜射。若個:哪個。
爲君手把珊瑚鞭,射得半段黃金錢,此中樂事亦已偏。
譯文:爲您手中握起珊瑚之鞭,帶着醉意射中半段金錢,其中樂趣奇特難言!
注釋:珊瑚鞭:以珊瑚爲裝飾的馬鞭。射:猜度。半段黃金錢:似指金鉤。偏:奇特。
敦煌太守後庭歌。唐代。岑參。 敦煌太守才且賢,郡中無事高枕眠。太守到來山出泉,黃砂磧裏人種田。敦煌耆舊鬢皓然,願留太守更五年。城頭月出星滿天,曲房置酒張錦筵。美人紅妝色正鮮,側垂高髻插金鈿。醉坐藏鉤紅燭前,不知鉤在若個邊。爲君手把珊瑚鞭,射得半段黃金錢,此中樂事亦已偏。
敦煌郡的太守既才且賢,郡中太平無事高枕而眠。
太守到來高山湧出泉水,黃沙地上農人安心種田。
敦煌白髮老人年高望重,衷心挽留太守連任幾年。
城頭月兒東昇星鬥滿天,後庭早已排下豪華酒筵。
美女濃妝艷抹容顏正美,側垂高高發髻頭插全鈿。
醉坐燭前玩起藏鉤之戲,不知鉤兒藏在哪個地方?
爲您手中握起珊瑚之鞭,帶着醉意射中半段金錢,其中樂趣奇特難言!
敦煌:唐郡名,地處河西走廊西風治所在今甘肅省敦煌縣西。太守:即郡太守,地方行政長官。後庭:內室。
高枕眠:高枕而眠,指對所理之事無憂無慮,十分放心。
⑶太守」二句:這裏似借張守珪開墾敦煌故事來歌頌太守的政績。據《新唐書·張守珪傳》載:開元年間,以瓜州(即敦煌)爲都護府,命張守珪爲都督。郡內土地充滿荒沙,十分貧瘠,而水渠又全被毀壞。張守珪暗中向上天禱告,有一天山水忽然來到,築造堤防的樹木也順流而來,於是築堤開渠,耕種者義同以往一樣安心耕作了。磧:沙地。
耆(qí)舊:年高望重之人。鬢皓然:鬢髮雪白。皓,白。
更五年:即連任。唐制,地方官五年而任滿。
曲房:即題目所說「後庭」。錦筵:精美豪華的酒筵。
側垂高髻:高挽髮髻,垂向一旁,似爲當時流行髮式。金鈿:金制的首飾。
藏鉤:古時的遊戲。《藝經》:「藏鉤之戲,分爲二曹,以交勝負」。以一鉤藏在數人之手,由當局者猜射。
若個:哪個。
珊瑚鞭:以珊瑚爲裝飾的馬鞭。
射:猜度。半段黃金錢:似指金鉤。
偏:奇特。
參考資料:
1、孫欽善.高適岑參詩選: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95-96
2、高光復.高適岑參詩譯釋: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4:181-184
這首詩是詩人西行抵達敦煌後的作品,作於天寶八載(749)。詩人可能是參加了敦煌太守的一次宴會,因而這裏所記敘的是敦煌太守的政績和宴會進行的情景。
參考資料:
1、孫欽善.高適岑參詩選: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95-96
前一部分六句着重頌揚敦煌太守的政績。從三個角度寫。前兩句從太守自身角度寫。首句直接點出頌揚對象及他的才能和賢德,即才德兼備。次句既用「郡中無事」寫轄境地方太平,又以「高枕眠」寫太守從容自如,舉重若輕,其中又頗含高士的雅緻,從而以具體形象補足上句「才且賢」。從「太守到來山出泉,黃沙園裏人種田」兩句所勾劃的和平勞動、安後樂業的圖景中,可以看到太守的政績是卓著的,他又是怎樣的「才且賢」,這是從政治角度寫的。後兩句從百姓反映的角度寫。詩人着意選取了那些富有代表性的人物:「敦煌耆舊」,寫他們對太守的看法。他們飽經滄桑,有豐富的閱歷,有前後的比較,是敦煌歷史發展的見證人,能夠獲得他們的衷心擁戴,對太守的政績無疑是個極有力的烘託。通過以上六句層次分明、周到而又得體的讚揚,敦煌太守的「才且賢」已被寫得十分突出。
詩的後半部分寫後庭酒筵場面。也分別從各個方面來鋪寫。先寫酒筵的環境:月出城頭,星鬥滿天的良宵。次寫寫席間陪酒的美女,着重寫她們打扮的艷美,以襯託「錦筵」二字。而醉後遊戲場面寫得很細緻,很有興味;最後以「此中樂事亦已偏」作總的歸結。這段描寫,既注意到酒筵的時間順序,又注意到酒筵的各個方面;筵前的氣氛輕鬆恰悅,筵中和醉後寫得氣氛熱烈。詩人經歷了長途跋涉來到敦煌,在這樣一個塞外晴朗的月夜,參加了這樣一個筵會,因而詩人的心情是極歡快的。
岑參這首詩反映了詩人爲當地人民安居樂業而欣慰的感情,也可以從中看到當時的勞動人民是怎樣地開發邊疆建設邊疆。但詩人把這一切都歸功於「太守到來」。地方官的能政對人民生活的改善固然可以起到很大作用,但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人民的勞動,詩人這裏的稱頌未免有過份之處。而且,把後幅描繪的花團錦簇的酒籠與前幅「黃沙破裏人種田」相對照,就表現了作者階級意識的流露。
岑參(約715-770年),唐代邊塞詩人,南陽人,太宗時功臣岑文本重孫,後徙居江陵。[1-2] 岑參早歲孤貧,從兄就讀,遍覽史籍。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進士,初爲率府兵曹參軍。後兩次從軍邊塞,先在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天寶末年,封常清爲安西北庭節度使時,爲其幕府判官。代宗時,曾官嘉州刺史(今四川樂山),世稱「岑嘉州」。大曆五年(770年)卒於成都。 ...
岑參。 岑參(約715-770年),唐代邊塞詩人,南陽人,太宗時功臣岑文本重孫,後徙居江陵。[1-2] 岑參早歲孤貧,從兄就讀,遍覽史籍。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進士,初爲率府兵曹參軍。後兩次從軍邊塞,先在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天寶末年,封常清爲安西北庭節度使時,爲其幕府判官。代宗時,曾官嘉州刺史(今四川樂山),世稱「岑嘉州」。大曆五年(770年)卒於成都。
布袋和尚贊。宋代。李之儀。 盛着底是病,拈出底是藥。衆生以相見我,卻道風狂顛錯。秋來葉落歸根,春去鳥啼花落。只這便是生涯,說甚重重樓閣。
寓郭外別業。明代。陶益。 江郭側徑雲一隈,石壁歷亂懸莓苔。水長初逢鸂鶒浴,煙消遠辨辛夷開。賢人無來孤象緯,俗物難遣空徘徊。祇應黯黯客懷惡,尺牘細行誰與裁。
贈別潘稼堂簡討二首 其二。清代。陳恭尹。 去是新秋來是冬,一年蹤跡嶺雲中。猶同遁世人無悶,獨有名山路未窮。採硯每逢蕉葉白,買舟頻系荔支紅。羅浮括入歸囊裏,曾否江門夢釣翁。
次韻晚入五華寺。明代。胡粹中。 向晚尋幽寺,明霞飛遠林。四山新雨歇,一徑綠苔深。松老齊僧臘,泉鳴和梵音。階前兩馴鹿,去住識禪心。
勸農事雲畢,晴日足登山。山高翠微上,坐見人境閒。
天目有修眉,洞庭無狂瀾。田疇井畫見,布穀行相關。
村村自花柳,流水春風顏。周行撫泉石,碧匣開潺湲。
尚想讀書聲,猶在松樹間。此事已難會,沂水何時還。
朗吟蘇仙語,明月下前灣。
勸農二首奉呈同官諸丈 其一。。陳淳祖。 勸農事雲畢,晴日足登山。山高翠微上,坐見人境閒。天目有修眉,洞庭無狂瀾。田疇井畫見,布穀行相關。村村自花柳,流水春風顏。周行撫泉石,碧匣開潺湲。尚想讀書聲,猶在松樹間。此事已難會,沂水何時還。朗吟蘇仙語,明月下前灣。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
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璵璠。
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
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
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
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
郡將不解事,禍變生軍屯。
婺米給溼腐,營壘胡無飧。
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
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
公急啊府寺,衆涅忽自蹲。
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
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
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
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
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
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
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
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
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
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
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
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
箕子歌麥秀,邵平灌瓜園。
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
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
據鞍始識面,雞羣見丹鵷。
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
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
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
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
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
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爲吞。
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
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
衆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
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
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
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
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
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
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
析爵地千裏,如古諸侯尊。
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
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
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
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
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
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
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
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
孰與逃閴寂,忍飢擷蘭蓀。
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
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
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
萬古萬萬古,遺退悽乾坤。
哭肯堂趙公擬老杜八哀體。元代。方回。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璵璠。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郡將不解事,禍變生軍屯。婺米給溼腐,營壘胡無飧。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公急啊府寺,衆涅忽自蹲。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箕子歌麥秀,邵平灌瓜園。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據鞍始識面,雞羣見丹鵷。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爲吞。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衆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析爵地千裏,如古諸侯尊。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孰與逃閴寂,忍飢擷蘭蓀。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萬古萬萬古,遺退悽乾坤。